how, when, where引导名词性从句时到底是什么词性

问题描述

当 how, when, where 引导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时，它们是什么词性呢？有的人说它是副词，有的人说它是连词，到底哪个说法才是“最正确的”？

老师答疑

蒋老师：

这位网友的问题很有意思，看似简单，其实其“叫法”比较乱，有时甚至同一语法学家的语法著作在不同的章节也会有不同的称谓！下面我们选择其中几本大家比较熟悉的语法著作，看看它们是怎么说的。

▲张道真语法系列

1.《张道真英语语法》在第432-433页把引导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的how, when, where称为“连接副词”，并说“连接副词的意思和词形都和疑问副词一样，但在句中引起一个从句或不定式”。该书给出的例句如：

how：

This is how we parted. 我们就是这样分手的。 (引起表语从句)

How it was done was a mystery. 这是怎样做的是一个谜。 (引起主语从句)

I asked how he was getting on. 我问他情况怎样。 (引起宾语从句)

I told her how to find me. 我告诉她怎样找到我。 (引起不定式短语)

where：

He knows where they live. 他知道他们住哪里。 (引起宾语从句)

It’s no business of yours where I spend my summer. 我在哪儿过暑假不干你的事。 (引起主语从句)

Ask him where to go. 问他应到哪里去。 (引起不定式短语)

when：

When she’ll be back depends much on the weather. 她什么时候回来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天气。 (引起主语从句)

I’d like to know when they will let him out. 我很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放他出来。 (引起宾语从句)

Ask him when to open it. 问他什么时候把它打开。 (引起不定式短语)

why：

That’s why she spoke French so well. 这就是她法语讲得这么好的原因。 (引起表语从句)

Why he did it will remain a puzzle forever. 他为什么这样做将永远是一个谜 (引起主语从句)

We didn’t know why he had answered in that fashion. 我们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回答。 (引起宾语从句)

2. 张道真与温志达全著的《英语语法大全》（外研社出版）则认为“引导名词性从句的when, where, why, how 等是疑问词。以下内容摘自该书第397节（例句部分只保留了部分相关例子）：

Ⅳ. 疑问词在各种名词从句中的用法

疑问词可以用来引出多种名词从句：

I know where he has been (作动词的宾语).

He is doubtful how the work can be finished this week. (作“be + 形容词”结构的宾语，这种结构相当于一个及物动词。)

▲薄冰语法系列

1.《薄冰高级英语语法》把引导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的how, when, where称为“疑问副词”，该书在第12.9节谈到副词按功用分类时指出：

……疑问副词这类副词有when, where, why, how, 用于疑问句，如：

(12) When will he arrive? 他什么时候到?

还可用于间接疑问句，如：

(13) I asked when he would arrive. 我问他什么时候到。

2.《薄冰高级英语语法》在第16.节总结“引导从句的关联词”时认为：

引导从句的关联词共有下列七类：

1) 从属连词：如if, because, although, as

2) 疑问代词：who, which, whom, what, whose

3) 疑问副词：when, where, how, why

4) 关系代词：who, which, whom, whose, that

5) 关系副词：when, where, why

6) 缩合连接代词：what, whatever, who, whoever, whichever

7) 缩合连接副词：when, where, why, whether, if

很显然，《薄冰高级英语语法》在总结的“引导从句的七类关联词”中并没有“连接副词”一说，换句话说，《薄冰高级英语语法》根本不认为有“连接副词”一说。

3. 薄冰主编的另一语法著作《薄冰实用英语语法详解》中则又认为引导宾语从句的有“连接副词”，相关内容如下：

……连接代词、连接副词以及连接词whether/if引导的宾语从句：

History linguists study how languages evolve over time. 历史语言学家研究语言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的。(由连接副词引导)

Do you know when we shall have a meeting?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会吗？(由连接副词引导)

I asked him if he sure what he is doing. 我问他是否确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接词if以及连接代词引导)

The teacher asked me whether or not I finished my work? 老师问我是否完成了作业。(连接词whether引导)

▲原版词典系列

《柯林斯高级英语词典》在how词条认为以下各句中的 how 为“（从属）连词”（CONJ-SUBORD）：

It's amazing how people collect so much stuff over the years. 人们竟然日积月累地收集了这么多东西，真令人惊叹。

It's funny how I never seem to get a thing done on my day off. 好笑的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在休息日里做成过一件事。

I remember how Grandma loved to cook, loved to fix special treats. 我记得祖母喜欢烹饪，喜欢做些平日吃不到的美味佳肴。

It's important to become acutely aware of how your eating ties in with your stress level. 重要的是要深刻意识到饮食和压力之间的紧密关系。

《美国传统英汉双解学习词典》在how词条认为以下句子中的how是conj.（连接词）：

forgot how it was done  忘了怎么做的了

《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4版认为以下句子的how是连词：

She described to me how he ran up to her and grabbed her handbag. 她向我讲述了他是怎样跑到她跟前抢走她的手提包的。

I can dress how I like in my own house! 我在自己家里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本人的不成熟看法

这位网友说的两种说法都可以，因为这样用的how, when, where既具有连词性质，也具有副词性质。

1. 如果说它是副词，其实是指它是具有连词性质的副词，所以也有人说它是“连接副词”；

2. 如果说它是连词，其实是指它是具有副词性质的连词，所以也有人说它是“副词性连词”；

3. 有时语法学家也简单地把它们称为疑问词，因为尽管它们不是引出特殊疑问句，但它们仍带有一定的“疑问”意味，所以简单地叫其为“疑问词”也不是不可以。

4. 国外的语法著似乎把这类用法中的 when, where, how 称为“从属连词”，因为它们引导从句用于构成主从复合句的一部分。

陈老师：

当 how, when, where 引导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时，它们是什么词性呢？有的人说它是副词，有的人说它是连词，到底哪个说法才是“最正确的”？

“how/when/where"最准确称呼/命名为“连接副词”因为这些词不仅起着连接主句和从句作用，而且又在从句中充当副词词性的语法功能，即在从句充当状语成分。所以称作为“连接副词”

回答如下：

以上问题需要从2个方面来回答 

(1)就主句和从句这个主从复合句来讲，它们是连词，而且是“连接副词”把从句和主句像一种桥梁连接起来

(2)就仅从句来讲，他们在从句是一个副词词性，在从句中作状语成分。how作方式状语，when在从句充当时间状语，where在从句充当地点状语。

Why he did it will remain a puzzlef orever.

他为什么这样做将永远是一个谜。

That’s why she wanted to leave.

(why在以上2个主从复合句中是连词副词，why在从句中为副词，作原因状语。）

这就是她想离开的原因。

When we arrive doesn‘t matter.

什么时候到没有关系。

(when在以上主从复合句中是连词副词，when在从句中为副词，作时间状语。）

Thequestion is how we should carry out the plan.

问题是怎样执行这个计划。

When she’ll be back depends much on the weather.

她什么时候回来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天气。

(when在以上主从复合句中是连词副词，when在从句中为副词，作时间状语。）

This is  where I  once lived.   (where 引导表语从句)

这就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

I wonder where she lives. （where引导宾语从句）

我想知道她住在哪里。

Where we should go camping hasn't been decided yet. where引导主语从句）

我们去哪里野营尚未确定。

I really have no idea where she has gone.（where引导同位语从句）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where在以上主从复合句中是连词副词，where在从句中为副词，作地点状语）

最后总结为一下点：

(1)以上连词在主从复合句中“充当连词语法功能”。

(2)以上连词在从句中“充当副词词性语法功能，即在从句充当状语成分”。

(3)以上几个词最正确的称呼为“连接副词”

(备注：由于以上连词在从句充当副词词性，在从句充当状语成分，因此这些连词被称作为“连接副词”；另外在从句充当主语/宾语/表语/定语称作为连接代词；例如what,which,who,whom,whose.)

补充回答如下

连接副词和连接代词一样都可以引导名词性从句。

(1)连接副词只是“副词大家庭”中其中“一员”（引导名词性从句,即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可以编一个口诀加以记忆：即主人和客人的手表相同）（备注：主语比喻为“主人”；宾语比喻为“客人”；表语比喻为“手表”；同位语比喻为“相同”）

除了连接副词之外，还有以下几种副词

(2)疑问副词:（引导特殊疑问句；属于简单句中特殊疑问句）

(3)关系副词:（引导定语从句：包括限制性定语从句和非限制性定语从句）

(4)频度副词：always;usually;often;frequently;seldom;never

(5)方式副词:  quickly;quietly;softly;happily

(6)评论性副词:honestly;universially;strictly;exactly;generally

(7)程度副词:quite;very;deeply;extremely;exceedingly;exceptionally

(8)时间副词:now,then,yesterday,tomorrow;

(9)地点副词:here,there,upstairs;downstairs;in

（备注1：以上1/3都可以可以引导主从复合句。）

（备注2：副词前面的修饰语“连接”说明副词的语法功能；即起连接主句和从句的作用；副词是该词的本身词的属性也就词性）

(1)连接代词也只是“代词大家庭”中其中“一员”（引导名词性从句,即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

还有以下几种代词

(2)疑问代词:（引导特殊疑问句；属于简单句中特殊疑问句）

(3)关系代词:（引导定语从句：包括限制性定语从句和非限制性定语）

(4)人称代词:I/we;you/you;he/she/it/they;me/us;him/her/them

(5)物主代词:my/our;your/his/her/its;their

(6)反身代词:myself;yourself;yourselves;themselves

(7)指示代词:this;that;these;those

(8)相互代词:each other;one another

(9)不定代词:all;someone;something;nothing;anything;anybody

（备注1：以上1/3都可以可以引导主从复合句。）

 (备注2：代词前面的修饰语说明该代词的语法功能)

例如：就拿“关系代词”来讲，首先这个词的词类也就是“词性”是一个"代词词性"，给它加了一个修饰限定词“关系”，那么意味着这个代词与主句和从句都发生（某种语法）关系或者扯上（某种语法）关系了，是什么关系呢？关系就是：关系代词代替了被定语从句修饰的名词/代词，被修饰的名词/代词又在主句充当某一成分（像主语，宾语，表语等）因此这时的代词和主句发生了关系，同时这个代词又在从句充当某一成分（像，主语，宾语，表语，定语），因此也和从句发生了（某种语法）关系，即也和从句扯上（某种语法）关系。一个代词不仅和主句扯上/发生（某种语法）关系，同时又和从句扯上/发生（某种语法）关系，这样的代词被称作为“关系代词”。难怪语法家们给“这样的代词”取名为“关系代词”真是太形象了，太经典了。其它代词语法家们也是按照这种规律来命名的，这里我就不一一论述了，希望对提问者有帮助。

刘老师：

当 how, when, where 引导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时，它们是什么词性呢？有的人说它是副词，有的人说它是连词，到底哪个说法才是“最正确的”？

【答】（一）how, when, where 引导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时，正确的称谓是“连接副词”。请看下面的划分第3类便是。

引导名词性从句的连接词主要分为三类：

（1）从属连词：that，whether，if。

（2）连接代词：who，whom，whose，what，which等。

（3）连接副词：when，where，how，why 等。

关于其他情况时的称谓：

（二）how, when, where引导特殊疑问句时，叫做“疑问副词”。

1. When will we get together again?我们什么时候再次聚会？

2. Where are we going to have a discussion?我们要在哪儿举行讨论？

3. How did you celebrate your wedding anniversary? 你是怎样庆祝结婚周年纪念日的？

（三）when，where 引导定语从句时，叫做“关系副词”。how不能引导定语从句，但why可以。

1. That's the point where I am for the plan.那就是我赞同这个计划之所在。

2. I'll never forget the moment when we first met.我永远忘不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刻。

3. Can you tell me the reason why you were absent?能不能告诉我你缺席的原因？

【友情提示】Expert 能不能不要参考我的解答然后再修改，好吗？

回复English Expert：看您的意思，好像您有被误解的感觉。我是在看了您的解答之后才做解答的。但您原来的解答并没有下面这段话：

“how/when/where"最准确称呼/命名为“连接副词”因为这些词不仅起着连接主句和从句作用，而且又在从句中充当副词词性的语法功能，即在从句充当状语成分。所以称作为“连接副词”。

就是在“回答如下”的上方，是您后来添加的。别无他意，敬请理解，可能是误会吧。

【继续讨论】（1）

给某个词类起个名字，应该是有讲究的。最理想的名称，应该是能够全面反映它们的本质属性和作用。我认为：连接副词、疑问副词、关系副词，这三种称谓应该是最合理的说法。

1. 首先，when, where, how 是副词，说明它们的身份，也就是本质属性。虽然称它们是副词没错，但似嫌太笼统。

2. 它们引导的句子，在不同情况下作用是不同的。所以，为了区分和说明它们的作用，我们在“副词”的名称前，再加上一个词语，以表明它们的语法作用。

3. 连接副词、疑问副词、关系副词：在这三个称谓中，后面的“副词”表明身份；前面的3个词语表明“作用”。这样两个词语合在一起，就比较全面和完整。从逻辑学的角度看，既反映了事物的内涵，又体现出事物的外延。

4. when, where, how 引导名词性从句时，叫“连接副词”。这个术语包含两层意思：

表明它们是“连词”（“连接词”），引导各种名词性从句，又说明它是副词，在其引导的句子中作状语。这样，区别于引导状语从句的“从属连词”，又区别于各种各样的其他副词。

因此，如果只称连词，或者只称副词，都不完整。

起名字是有讲究的，我举个现实生活中的例子，做个比喻。

“大刀王五”——京师武林名侠。他拜李凤岗为师，排行第五，人称“小五子”；又因他刀法纯熟，德义高尚，故人人尊称他为“大刀王五”。现实生活中，叫王五的人很多，但是，前面加上“大刀”二字，这个名字就不一样了。这个称谓，就区别于一般的王五，使人物特征更加具体化。

【继续讨论】（2）

关于这三个词how, when, where ，撇开它们的用法不管，叫“副词”没错。但是，把它们用于引导名词性从句时，再叫“副词”就不合适。因为它们的身份变了，具有引导从句的作用。

所谓“副词”，是针对它们所在的句子而言的。但是在一个更大的语句中，它们的这个身份就显得次要了，更重要的是连词作用。所以，叫“连接副词”最好。如果叫“连词（连接词）”仍然太笼统，因为连词中还包括从属连词，所以，统称连词容易混淆两种不同的从句。例如：

I asked when he would arrive. 我问他什么时候到。（连接副词：名词性从句）

John couldn't keep cool when he met his rival. 约翰见到他的对手时就不能冷静下来。（从属连词：状语从句）

“连接副词”这个术语，既表示出它们都是副词这个“共性”，又凸显它们语法作用的“个性”，区别于“疑问副词”和“关系副词”。

【继续讨论】（3）

在简单句中叫“疑问副词”，为何到了名词性从句中，成了“连接副词”？

在how, when, where 引导特殊疑问句时，叫做“疑问副词”。这个道理很简单，在简单句中，这3个副词的主要作用是引导疑问句，因为其作用主要体现在语义上，也就是突出了它们的“疑问概念”，例如：

1. When will we get together again? 我们什么时候再次聚会？

2. Where are we going to have a discussion? 我们要在哪儿举行讨论？

3. How did you celebrate your wedding anniversary? 你是怎样庆祝结婚周年纪念日的？

但是，如果以上3个句子充当了名词性从句，三个副词虽然仍有疑问概念，但是，它们的作用却发生了变化，除了自身是疑问副词外，在语法上还引导了一个名词性从句。这时，“疑问副词”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它们的“连接作用”。毕竟从句的疑问概念，在复合句中就不如主句的语义重要了。

1. When we will get together again has not been decided. （由原来的单句变成了主语从句）

2. The question is where we are going to have a discussion. （由原来的单句变成了表语从句）

3. I don’t know how you celebrated your wedding anniversary. （由原来的单句变成了宾语从句）

曾老师：

陈老师很可能是直接在回答栏内解答，有一个时间过程，这期间也许有其他老师作了解答。所以我建议先用文本写好解答，然后刷新再看是否有必要粘贴并提交。